第99章借酒抑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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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借酒抑殤
林月兒請的職業經理人姓段，招聘的時候黃擇輝看過他的簡歷。國家地質大學的高材生，據說還在海外飄過一段時間。
“歡迎你，段總。”黃擇輝把簡歷還給段啟發，向他伸出了手。
段啟發一臉古怪的跟黃擇輝握了手，“叫段經理就行了，段總不太好聽。”
有些人的普通話平翹舌不分，黃擇輝就是其中之一，段總跟斷種發音一模一樣。
黃擇輝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段總。”
林月兒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
接下來的日子，白天黃擇輝就跟著段啟發後面跑腿，晚上則忙著跟國際友人交流，興致來了還要深入溝通，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直到馬越林打來電話的這天，因為是周末，他還未來得及起床。
下午林春兒帶著一陣雄風闖進了黃擇輝的房間，打扮依舊是酷酷的騎士風格。
黑色的皮夾克皮褲，上身和褲子上的銀色鏈子在黃擇輝眼前晃蕩。
“姓馬的跑回去了？”春哥看著暖洋洋的黃擇輝道。
“他得上班，這裏有我就行。”黃擇輝正在房間查資料，頭都沒擡，“你有事啊春哥？”
自從上次馬越林叫林春兒為春哥後，林春兒就喜歡上了這個稱呼。對了，還有口號……
信春哥，得永生。
“你們太不負責了！”春哥的刀鋒眉一緊，“你倆到底怎麽回事，我把錢投進去，可不是天天看你玩東洋妞的。”
“春哥，你哪只眼睛看我不務正業了？這不正忙著嘛。再說，前些天我可是把腿都跑細了，不信你可以問月兒小姐。”
“屁，那都是姓段那小子的功勞，你也就跟著跑跑腿。”
“跑腿也是工作啊，”黃擇輝不信春哥特意過來就是為了監督他工作的，“春哥你到底什麽意思？”他瞇著眼睛問道。
“錢，你們的錢什麽時候到賬？”春哥索性把話挑明，“幺妹也不知道被你們灌了什麽迷魂湯，傻乎乎的凈花自己的錢。我可不想被你們當沙幣玩。”
原來是錢的事，之前已經同林月兒說好，先用林月兒她們的。
難道是反悔了？
“先前不是說好了就著手裏的錢開支，允許我們的錢後期到帳麽？怎麽了，春哥是怕我們耍賴？”黃擇輝問道。
“幺妹傻我可不傻，你覺得世界上有這麽好的事？你們就出一張破嘴把我們一通忽悠，事成了分錢，事黃了一毛錢損失沒有？”
“春哥你誤會了，我這不是在你的地盤上麽，真要有事，我跑的掉嗎？”
“你值不了這麽多錢。”春哥搖搖頭。
春哥很率真啊，說話這麽直接的嗎？黃擇輝撇撇嘴，一臉不高興。
“我爸的意思是，一個星期內，你們必須把投資的錢打到賬上，不然我們撤股，所有損失你們負責！”
“月兒小姐怎麽說？”
“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爸的意思，聽懂了嗎？”春哥也不坐，就這麽俯視著黃擇輝，一字一句的說道。
黃擇輝縮了縮脖子，“聽懂了。我馬上就打電話。”
“另外，別想著再忽悠我幺妹，我會派人監視你的。”春哥說完不再理會黃擇輝，直接就出門走了。
來去如風，風一樣的男子啊。
黃擇輝看著被關緊的房門，陷入了思考。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讓林家突然反悔了之前答應的合作條件？
林月兒信誓旦旦的說了錢的事不用操心，前期開辦可以先用她的錢。
這才過了幾天，春哥就跳出來反悔？
黃擇輝百思不得其解，便撥通了正在做香薰SPA的林月兒電話。
林月兒聽完了黃擇輝的訴說，不好意思道：“上午你跟越林哥打電話，有人告訴我二哥了，二哥打電話罵了我一頓，說我是傻……傻……”
“沙幣是不？”黃擇輝知道林月兒說不出那個詞，“不過，你給我保證之前沒跟春哥商量過？”
“我忘了。”
黃擇輝咽下一口老血。
“那春哥真把這事跟你爸說了？”
“不知道。正常來講，我爸不會管我們的事。”
“那就好。”
“不好意思了，黃哥。我沒想到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
掛了電話，黃擇輝才明白春哥是扯了虎皮拉大旗嚇他，老林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事。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是誰告訴了春哥自己跟馬越林打電話的事呢？
當時只有東洋妞在場啊，她們也聽不懂自己說的才對。
黃擇輝在房間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竊聽設備。
難道說這倆東洋妞是假的，根本就是本地貨？
但又不像啊，雅蠛蝶的發音那麽標準。
要真是這樣，這陣子可就真花了冤枉錢了，用進口車的錢買了臺換標Z泰，還開了好幾次，想想就心塞。
黃擇輝撥通了馬越林的電話，上午報喜下午報憂。
“哥，在幹嘛？”
“在看書，有事？”馬越林一聽黃擇輝的口氣，就知道有事發生。
接了李海明的電話後，他就一直呆在房間看書等他們。
“那個……這邊投資的事，林家要求我們一個星期內必須到賬，春哥剛從我房間離開。”
“這麽急？”馬越林眉頭一皺，大半天的好心情一下就沒了。
如果對方不急著馬越林投錢，他還可以等等，不用賣電腦公司，現在的話，好像真沒別的辦法了。
“域名盡快出手，期限內如果湊不齊，只能賣電腦公司了。”馬越林心痛道。
“現在賣也來不及啊，賣公司又不是賣白菜。除非賤賣，不然哪能賣個好價錢？”
馬越林犯愁，黃擇輝說的有道理，除非賤賣才能迅速套現。
另外還有個原因，楊蕓已經辭了化肥廠的工作，剛剛才接手電腦公司。
現在賣掉就等於直接讓楊蕓失業，陳靈芝知道了會剝馬越林的皮。
基站工程還沒有完工，老張跟李海明他們沒結到工程款也沒錢給馬越林返點，他們交的質保金梁沖早用來辦公司了。
山窮水盡了嗎，到底該怎麽辦？
馬越林頭疼不已。
要不幹脆跟林月兒打個電話，說自己牙口不好，想吃軟飯？
只要再給林月兒灌點迷魂湯……不是，再說點好話，興許她會幫忙。
眼下也好像只能這麽做了，要不，把企鵝的股份賣幾個點給她？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好痛苦。馬越林揪著自己的頭發，“要不你跟林月兒再說點好聽的？”
“不行，春哥說會派人監視我，肯定也會留意林月兒那邊的。”黃擇輝搖頭。
“你問她企鵝公司的原始股份她感興趣不，到時候缺多少咱就賣多少吧。”
“不要吧，第一次分的錢都沒拿到呢。不過……我到是想到一個辦法。”黃擇輝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只是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什麽辦法，你快說。”馬越林精神一振。
“就是……那個……王美蓉當年走之前給過我一張銀行卡，是輝越公司的分紅卡，要不要……”黃擇輝用躲閃的語氣慢慢說著。
“什麽！”
馬越林如被雷擊，他一直以為那張分紅卡在王美蓉手中，想不到卻是在黃擇輝那裏。
原以為這兩年的分紅會給王美蓉的生活帶來改變，結果卻根本沒這回事！
那這兩年她是靠什麽生活？
馬越林呼吸急促，頓時湧起無盡的內疚……
原來自己做的唯一一件彌補她的事都沒有辦到。
“王美蓉說過，以後你肯定會需要錢，因為你是做大事的人。”黃擇輝小聲說道，瞞了馬越林這麽久，他也覺得有點對不起馬越林。
“為什麽，為什麽她這麽傻？我到底要欠她到什麽時候？”馬越林控制不住情緒，腔調都變了。
“越林，王美蓉是個好女人，也是個聰明的女人。”
馬越林不說話。
“不過，咱們現在正是為難的時候，她的錢放著也是放著，我看……”
“先別急，我再想想辦法。企鵝股份的事你還是跟林月兒說說吧。”
“好。”黃擇輝沒有聽到預料之中的咆哮，松了口氣。
等黃擇輝掛了電話，陣陣內疚再次湧上馬越林的心頭。。
王美蓉讓他嘗到了重生後的第一次男女之歡，給了他攫取第一桶金的鼓勵和支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重要性不低於楊蕓。
王美蓉的突然出走，卻又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從最開始的不解不舍到經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恨，馬越林才漸漸從她的影響中走出來。
之後，馬越林更是病態的想利用自己的賺錢能力來彌補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來彌補王美蓉。
一直到死……
可沒想到，王美蓉卻又以另外一種形式出現在了他的生活中。
還未來得及彌補完，就要開始接受她得反哺。
這個瘋女人到底是為什麽要突然離開自己？
馬越林好想將自己灌醉，不去想這個問題。
手機鈴聲響起，李海明的電話打來了，馬越林接聽。
“越林哥，我們到你樓下了。”
是阮玉的聲音，肯定是她帶李海明和劉海過來的。
“好的，我馬上下來。”馬越林收拾好情緒，拿起外套，帶上門下樓。
縱使心中如繩在絞，也要偽裝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只有人努力去適應生活，哪有生活會來遷就你一人。
看著阮玉、李海明和劉海與他重逢後露出來的真誠笑臉，馬越林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
當夜，馬越林買醉，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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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兒請的職業經理人姓段，招聘的時候黃擇輝看過他的簡歷。國家地質大學的高材生，據說還在海外飄過一段時間。
“歡迎你，段總。”黃擇輝把簡歷還給段啟發，向他伸出了手。
段啟發一臉古怪的跟黃擇輝握了手，“叫段經理就行了，段總不太好聽。”
有些人的普通話平翹舌不分，黃擇輝就是其中之一，段總跟斷種發音一模一樣。
黃擇輝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段總。”
林月兒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
接下來的日子，白天黃擇輝就跟著段啟發後面跑腿，晚上則忙著跟國際友人交流，興致來了還要深入溝通，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直到馬越林打來電話的這天，因為是周末，他還未來得及起床。
下午林春兒帶著一陣雄風闖進了黃擇輝的房間，打扮依舊是酷酷的騎士風格。
黑色的皮夾克皮褲，上身和褲子上的銀色鏈子在黃擇輝眼前晃蕩。
“姓馬的跑回去了？”春哥看著暖洋洋的黃擇輝道。
“他得上班，這裏有我就行。”黃擇輝正在房間查資料，頭都沒擡，“你有事啊春哥？”
自從上次馬越林叫林春兒為春哥後，林春兒就喜歡上了這個稱呼。對了，還有口號……
信春哥，得永生。
“你們太不負責了！”春哥的刀鋒眉一緊，“你倆到底怎麽回事，我把錢投進去，可不是天天看你玩東洋妞的。”
“春哥，你哪只眼睛看我不務正業了？這不正忙著嘛。再說，前些天我可是把腿都跑細了，不信你可以問月兒小姐。”
“屁，那都是姓段那小子的功勞，你也就跟著跑跑腿。”
“跑腿也是工作啊，”黃擇輝不信春哥特意過來就是為了監督他工作的，“春哥你到底什麽意思？”他瞇著眼睛問道。
“錢，你們的錢什麽時候到賬？”春哥索性把話挑明，“幺妹也不知道被你們灌了什麽迷魂湯，傻乎乎的凈花自己的錢。我可不想被你們當沙幣玩。”
原來是錢的事，之前已經同林月兒說好，先用林月兒她們的。
難道是反悔了？
“先前不是說好了就著手裏的錢開支，允許我們的錢後期到帳麽？怎麽了，春哥是怕我們耍賴？”黃擇輝問道。
“幺妹傻我可不傻，你覺得世界上有這麽好的事？你們就出一張破嘴把我們一通忽悠，事成了分錢，事黃了一毛錢損失沒有？”
“春哥你誤會了，我這不是在你的地盤上麽，真要有事，我跑的掉嗎？”
“你值不了這麽多錢。”春哥搖搖頭。
春哥很率真啊，說話這麽直接的嗎？黃擇輝撇撇嘴，一臉不高興。
“我爸的意思是，一個星期內，你們必須把投資的錢打到賬上，不然我們撤股，所有損失你們負責！”
“月兒小姐怎麽說？”
“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爸的意思，聽懂了嗎？”春哥也不坐，就這麽俯視著黃擇輝，一字一句的說道。
黃擇輝縮了縮脖子，“聽懂了。我馬上就打電話。”
“另外，別想著再忽悠我幺妹，我會派人監視你的。”春哥說完不再理會黃擇輝，直接就出門走了。
來去如風，風一樣的男子啊。
黃擇輝看著被關緊的房門，陷入了思考。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讓林家突然反悔了之前答應的合作條件？
林月兒信誓旦旦的說了錢的事不用操心，前期開辦可以先用她的錢。
這才過了幾天，春哥就跳出來反悔？
黃擇輝百思不得其解，便撥通了正在做香薰SPA的林月兒電話。
林月兒聽完了黃擇輝的訴說，不好意思道：“上午你跟越林哥打電話，有人告訴我二哥了，二哥打電話罵了我一頓，說我是傻……傻……”
“沙幣是不？”黃擇輝知道林月兒說不出那個詞，“不過，你給我保證之前沒跟春哥商量過？”
“我忘了。”
黃擇輝咽下一口老血。
“那春哥真把這事跟你爸說了？”
“不知道。正常來講，我爸不會管我們的事。”
“那就好。”
“不好意思了，黃哥。我沒想到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
掛了電話，黃擇輝才明白春哥是扯了虎皮拉大旗嚇他，老林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事。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是誰告訴了春哥自己跟馬越林打電話的事呢？
當時只有東洋妞在場啊，她們也聽不懂自己說的才對。
黃擇輝在房間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竊聽設備。
難道說這倆東洋妞是假的，根本就是本地貨？
但又不像啊，雅蠛蝶的發音那麽標準。
要真是這樣，這陣子可就真花了冤枉錢了，用進口車的錢買了臺換標Z泰，還開了好幾次，想想就心塞。
黃擇輝撥通了馬越林的電話，上午報喜下午報憂。
“哥，在幹嘛？”
“在看書，有事？”馬越林一聽黃擇輝的口氣，就知道有事發生。
接了李海明的電話後，他就一直呆在房間看書等他們。
“那個……這邊投資的事，林家要求我們一個星期內必須到賬，春哥剛從我房間離開。”
“這麽急？”馬越林眉頭一皺，大半天的好心情一下就沒了。
如果對方不急著馬越林投錢，他還可以等等，不用賣電腦公司，現在的話，好像真沒別的辦法了。
“域名盡快出手，期限內如果湊不齊，只能賣電腦公司了。”馬越林心痛道。
“現在賣也來不及啊，賣公司又不是賣白菜。除非賤賣，不然哪能賣個好價錢？”
馬越林犯愁，黃擇輝說的有道理，除非賤賣才能迅速套現。
另外還有個原因，楊蕓已經辭了化肥廠的工作，剛剛才接手電腦公司。
現在賣掉就等於直接讓楊蕓失業，陳靈芝知道了會剝馬越林的皮。
基站工程還沒有完工，老張跟李海明他們沒結到工程款也沒錢給馬越林返點，他們交的質保金梁沖早用來辦公司了。
山窮水盡了嗎，到底該怎麽辦？
馬越林頭疼不已。
要不幹脆跟林月兒打個電話，說自己牙口不好，想吃軟飯？
只要再給林月兒灌點迷魂湯……不是，再說點好話，興許她會幫忙。
眼下也好像只能這麽做了，要不，把企鵝的股份賣幾個點給她？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好痛苦。馬越林揪著自己的頭發，“要不你跟林月兒再說點好聽的？”
“不行，春哥說會派人監視我，肯定也會留意林月兒那邊的。”黃擇輝搖頭。
“你問她企鵝公司的原始股份她感興趣不，到時候缺多少咱就賣多少吧。”
“不要吧，第一次分的錢都沒拿到呢。不過……我到是想到一個辦法。”黃擇輝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只是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什麽辦法，你快說。”馬越林精神一振。
“就是……那個……王美蓉當年走之前給過我一張銀行卡，是輝越公司的分紅卡，要不要……”黃擇輝用躲閃的語氣慢慢說著。
“什麽！”
馬越林如被雷擊，他一直以為那張分紅卡在王美蓉手中，想不到卻是在黃擇輝那裏。
原以為這兩年的分紅會給王美蓉的生活帶來改變，結果卻根本沒這回事！
那這兩年她是靠什麽生活？
馬越林呼吸急促，頓時湧起無盡的內疚……
原來自己做的唯一一件彌補她的事都沒有辦到。
“王美蓉說過，以後你肯定會需要錢，因為你是做大事的人。”黃擇輝小聲說道，瞞了馬越林這麽久，他也覺得有點對不起馬越林。
“為什麽，為什麽她這麽傻？我到底要欠她到什麽時候？”馬越林控制不住情緒，腔調都變了。
“越林，王美蓉是個好女人，也是個聰明的女人。”
馬越林不說話。
“不過，咱們現在正是為難的時候，她的錢放著也是放著，我看……”
“先別急，我再想想辦法。企鵝股份的事你還是跟林月兒說說吧。”
“好。”黃擇輝沒有聽到預料之中的咆哮，松了口氣。
等黃擇輝掛了電話，陣陣內疚再次湧上馬越林的心頭。。
王美蓉讓他嘗到了重生後的第一次男女之歡，給了他攫取第一桶金的鼓勵和支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重要性不低於楊蕓。
王美蓉的突然出走，卻又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從最開始的不解不舍到經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恨，馬越林才漸漸從她的影響中走出來。
之後，馬越林更是病態的想利用自己的賺錢能力來彌補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來彌補王美蓉。
一直到死……
可沒想到，王美蓉卻又以另外一種形式出現在了他的生活中。
還未來得及彌補完，就要開始接受她得反哺。
這個瘋女人到底是為什麽要突然離開自己？
馬越林好想將自己灌醉，不去想這個問題。
手機鈴聲響起，李海明的電話打來了，馬越林接聽。
“越林哥，我們到你樓下了。”
是阮玉的聲音，肯定是她帶李海明和劉海過來的。
“好的，我馬上下來。”馬越林收拾好情緒，拿起外套，帶上門下樓。
縱使心中如繩在絞，也要偽裝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只有人努力去適應生活，哪有生活會來遷就你一人。
看著阮玉、李海明和劉海與他重逢後露出來的真誠笑臉，馬越林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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